明 沈周 画 文征明 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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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潇潇的雨，令整个房间暗得似揣了一怀心事。为了读你的来信，不得已、我亮了一盏灯。你的字竟不如少日写得好了。记得那时我为了藏下那些银钩铁画，曾央你替我抄一篇苏轼的《定风波》，谁知你的记性——竟抄过一篇《江城子》来！亦是苏轼的：“十年生死两茫茫，不思量，自难忘……” 你在信中也提到了这一节。你问：“难道，那只是一场巧合么？” 我如何作答？世间有太多一语成谶的故事，早容不得我逐一分辨。只是我还不能忘记，你将那方抄了词的笺细心叠出的样子——伊仿佛一把合拢的折扇——许多的是非，荣枯盛衰，均待我轻轻展开。 我展开了，你的微笑摊在我手心。我知道你是笑的，虽然我看你略低了头，但你却不看我的眼睛。 我猜那便是我将在余下的生命中，留给你的剪影。你总说我独立、自由、热烈和任性。而你默默无声，确如你自己所形容的那般，安稳、平静。 所以我们的时光，便若晨曦与残月，抑或夕照与澄辉，稍一错身，就此荡开。我的目光亦在你的岁月中黯然，只你瞧不见罢了。 “纵使相逢应不识，尘满面，鬓如霜”。 你说，你记事已不如从前。我笑。你又说，觉着近来的日子越发清淡，仿佛一眼便望穿了流年，却又难真望到边。我想能安心享受一目了然的春华秋实也是种福气，可惜我常无法说服自己成为那样的女子。你信将收尾处，谈到打算待春都归来，添一个小孩，我亦来不及表现出由衷的祝福和艳羡。 如若你知晓，应不至嗔怨。反而恐怕会说：“早知你是这般。这般便是你！” 我是张扬的——这等肆无忌惮，因你对我的懂得。我们特别相似之处，在于擅长对旁人的体贴，然后分门别类，拣出自己无能为力的部分，对其加以坦然接受。 所以我们的时光，无论若晨曦与残月，抑或夕照与澄辉，俱各备神采。我们在对方原本黯然的岁月中，搜集着彼此顾不到的景色，再无私地捧出来赏玩。 只不过你那个心愿是后加进去的，我知道。伊与最末那句“搁笔，恕草草”隔得那样紧、那样近，一如我们去得飞快的年少，急促、窘迫，明明故作潇洒，奈何力不从心。 又譬如你现今的字，规矩得令人惆怅，怎好这样板，这样凝滞呢？ 是否，你有不如意，而刻意不对我言讲？ 纵使我不足够，便连你的身边人亦不可以替你消解么？ 要如此，我何以自处？我竟自以为是地庆幸过，我们是两无挂碍、可以轻装前进的——我太可笑了！ 而你，可亦有暗里讥笑过我？ 若有，正是应该的！我大概便是一个极狠心的人，明知自己无法得到另一个人的一生，那么，得到另一颗心也是好的。即便得不到另一颗心，又或得到的心不完整，但谁也无法否认，直到那颗心再不跳动，伊内里，仍留存着我的胭脂烫过的一记印。这才是我真正的残忍。 然亲爱的你，请转念一想，我的心之于你，又何尝不如是？ ---此帖由夏婉墨在2010-7-21 19:36:09编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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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这是另外一个羊羊。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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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肉羊！嘿嘿！ ---此回复由夏婉墨在2010-7-21 19:50:55编辑 ---此回复由夏婉墨在2010-7-21 19:51:22编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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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天！猫会飞！：））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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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哈，忽然觉得很逗。。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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